昨天早上6:00就起床了,因为要赶去大兴参加研究生毕业7年同学聚会。之所以定在大兴,是因为我们有一位同学是大兴广播电视局的局长。
一路上换了各种交通工具:先是家门口的蹦蹦车,到了传媒大学地铁站,乘坐八通线城铁,在四惠换乘1号线地铁,在东单换乘5号线地铁,刘家窑出来后,打了一辆出租车,手里攥着路线图东张西望。进入一片乡野地带。西瓜还没有成熟。在不断向早起的当地行人问路之后,终于在8点多一点到达约定地点:某研社会议中心——过不了多久,此地将成为“回忆中心”。
前台大厅只有几个服务员懒洋洋地坐在那里。我来到餐厅,发现有几位早起的同学已经坐在那里用餐——他们头一天下午就已经到了,踢了足球、卡拉了OK,打了牌,还挖出不少当年的“段子”,例如关于通县游泳场的等等。坐定之后,某位刚刚当了母亲的美女同学临时客串起“服务员”给我盛了碗豆浆。不一会儿,陆续有同学起床下来吃早餐。毕业7年,很多同学也不经常联系,有些竟互不相认了。
我换好了纪念T恤,和组委会的同学来到即将举行“颁奖晚会”的地点,做一些准备工作。更多的同学陆续到来。其中,班长段同学亲自携带着自己的一只“断臂”来到会场——他大概以为这里是“断臂山”吧。某凤凰卫士的某人有约的著名制片人志雄同学也来到了现场,我仍然记得他当年的那款像极了半导体的SONY手机。
9点多的时候,大屏幕上放起了烟花,晚会(其实是早会)正式开始。我们的著名同学鲁健坐在演播间,开始了他不三不四的《中国新闻》之“大兴同学聚会现场报道”。
第一个环节是“英雄母亲”奖。没想到成了晚会的“煽情点”,一位美女同学开始泣不成声,痛诉生活的不公——和老公两地分居多年,很孤单等等。其他英雄母亲也开始声泪俱下。这让我想起头一天晚上准备礼物时,写在卡片上的一句话:“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凯鲁亚克”。倒挺应景。
接下来,颁发了各种不三不四的奖,计有:著名娱记奖、著名叫兽奖、著名财富奖等等。最想不到的是,新华社的邱男同学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悄悄搞定我们班的国轶女同学。十年来,这个秘密一直隐藏得挺好。
其他秘密包括:……太多了,记不起来了。
最后,我和其他三位同学被光荣地授予“走进文学奖”。这个环节让我想起当年整天坐在电脑前,面对着6号楼里踽踽独行的各种蟑螂,下午的时日悠长,同屋刘海的电脑里传出“天呕呕”的歌声(见很早之前写的一篇小文),于是我们知道,肚子饿了,便不约而同地拿吃饭盒来到食堂……关于电脑,以及它和我们的青春一样虚弱的内存和CPU的故事,我不想多说;那是我第一次用上电脑。为了练习打字,我居然写了20集的电视剧,名字叫《欲望城市》(千真万确,就是叫这个名字,那时候,今天风行的美国同名剧集还根本不存在呢),可惜瞎了眼的投资商没有看中这个融合了都市伦理爱情以及商场斗争黑社会火拼乃至退役的小学语文教师和不可能的美女的胡闹爱情等等的黑色喜剧。当年流行的是《牵手》,一种告诉大家,你再出轨也没有用,最终还是回到老婆身边,因为共同的岁月比他妈什么其他的都有力量的滥俗玩意儿。这个电视剧在某些地方具有今天的《疯狂的石头》的黑色品质。不过,我已经好多年都忘了这个本子了。如今,当年用过的电脑,以及3.5吋软盘都已不复存在。
这个环节中,才女喻江同学还回忆了半夜回宿舍刘海同学为她开门的往事。这个我是可以作证的,因为她那天晚上敲我们宿舍窗户的声音也吵醒了我。顺便说一句,我们这个颁奖晚会的串场词儿是她连夜赶出来的,融合了中国新闻体、单口相声体、黄色段子体、手机短信体以及其他不成体统的各种文体,不亚于当年央视的《东方红时空》。
那么最后,是吃饭。然后,搭着同学的车冒雨回家。在车里,几位刚刚做了父亲母亲的男女生同学开始互相交流关于婴儿磨牙以及给予父亲自主管辖权和角色分工的经验谈。由于今天是单双号一起解放的日子,加之雨天,车流缓慢,而我内急,只好不顾颜面,中途下车,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为北京的绿化做了一点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然后就是回到家里猛睡,1点多的时候,突然醒来,写了这段文字以记之。
2008-09-22
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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